【KJ】渡
＊假设当年救下闻劭的是金杰
＊别在我的评论区骂任何角色，看到直接拉黑
＊小虐怡情
＊ooc预警
01
缅北地区多数人都信佛，哪怕是黑桃K手下的人，也少有免俗。
金杰却是个例外。
他会被手下小弟拉到佛寺，看着他们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。有时他也会烧香，却不拜佛，面无表情地沾染了一身香火气味，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渗入骨缝中罪恶的血腥味。
闻劭来到此处时，便看到金杰单手捏着一炷香，极其敷衍地往香炉里一插，再纡尊降贵般的朝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一点头。
——这是让佛祖拜他吧。闻劭失笑，无奈地想。
金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，立马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香灰，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，嘴角无意识地上扬：“大哥。”
神情中满是虔诚和敬重，竟与那些拜佛的小弟的神情如出一辙。
闻劭心情颇佳地揉了一把金杰的脑袋，金杰瞪大双眼，有一瞬间的惊异，然后又得寸进尺地抓住闻劭准备离开的手，在主人的掌心蹭了蹭。
那天回去之后，贡阿驰表示杰哥开心到像是被人夺舍，嘴里还来来回回哼着一首歌。后来贡阿驰大着胆子问金杰在唱什么，金杰仔细回忆片刻，老老实实地回答道：“极乐歌❶。”
02
金杰其实很早之前就见过闻劭。
那时候的闻劭还不是黑桃K，他不过是吴吞众多子嗣中并不起眼的一个。然而谁都没能想到，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少爷居然遭到了绑架。
当时江停带着正在高烧的他藏在一个山洞里，便跑出去找水源。闻劭烧的头晕目眩，靠着岩壁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。
金杰一进到山洞里就看见一个穿着考究的男孩脸色通红，刘海被汗水打湿，狼狈地贴在额角，浑身不自觉地发抖，看起来极其难受。
“你、你没事吧？”金杰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，拍拍老旧的衣服，小心翼翼地伸手摸摸闻劭的额头，然后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。
闻劭昏昏沉沉中感受到一丝凉意，下意识去寻舒适的温度。直到面颊贴在金杰的掌心，头靠在他的肩头，才稍稍安稳一些。
金杰猝不及防地被一个陌生的小少爷靠上，整个人都僵住了，动也不敢动，生怕把人惊醒。闻劭身上有股好闻的香，清清淡淡地萦绕在金杰鼻尖，让金杰也有些瞌睡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闻劭突然挣动，金杰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，迅速又去探查闻劭的状况，然后就听到闻劭迷迷糊糊地要水喝。
“啊……你要喝水吗？”金杰茫然地望了望山洞口，心道这附近似乎也没有水源。正欲出去找寻，闻劭又感受到凉意远去，蹙着眉又抓紧了金杰的手。
金杰进退两难，迟疑片刻，又乖乖坐下，尽职尽责地给闻劭物理降温。
而后闻劭恍惚中听到有人让他张嘴，他无意识地照做，接着有液体滴在他的舌尖。他尝不出味道，只本能地吞咽，水滋润了干涩而疼痛的咽喉，闻劭舔了舔唇角，又睡了过去。
闻劭再次清醒的时候，只有江停抱着野果坐在面前。口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，他猜想应是喉咙出了血，也没太在意，接过江停递来的野果啃了几口，默默等待救援。
他不确定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的凉意和水源是不是错觉，但他想无论如何都是江停救了他，于是从此埋下了对江停近乎疯狂的执着的种子。
03
金杰左手腕上有一个牙印，在加入扑克集团之前就存在了。
闻劭曾向他提出去做祛疤，他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，说没关系，又不碍事。
然后闻劭又问这个牙印是怎么来的，金杰的眼神有些闪躲，语焉不详地含糊回答说是小时候不懂事，自己咬的。
闻劭看出金杰不愿说实话，便也没再追问。只在极偶尔的时候，他想到金杰身上交错的伤疤，不知为何就好像……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一样。
金杰鲜少提及过去，哪怕是闻劭也并不了解他的童年。只是闻劭总觉得好像有一个真相正若隐若现地摆在自己面前。
04
有人在缅甸小勐拉的一间寺庙里见到过吴吞。
金杰奉闻劭之命赶过去抓人，却还是晚了一步。吴吞像只滑溜溜的泥鳅，早早溜之大吉。金杰命人将寺庙中所有人都绑来，开始拷问线索。
方片J的残忍手段在缅甸赫赫有名，几个和尚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鲜血飞溅到佛像之上，莫名添了些诡谲的意味。
住持合掌道一声阿弥陀佛，悲悯地看着金杰说他冷血。
“呵，冷血？”金杰嗤笑一声，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，眼神闪烁，又很快敛起情绪，“在我年纪尚幼时便被带到地下拳场，每天生不如死地活着，佛也从不渡我。”
又是一声冷笑，金杰掏枪利落地对准佛像的眉心，扣下扳机：“如今我犯下杀孽太多，佛更不愿渡我，那他也没必要存在了。”
住持脸色青白交错，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。金杰毫不在意地一挥手，让手下处理后事，一转身却对上闻劭的视线。
“大哥？您什么时候来的？”金杰知道闻劭不信神佛，但还是没由来的一阵心虚，偷偷摸摸地把枪别在腰间，垂着脑袋等闻劭数落。
闻劭不动声色地扫过佛像脑袋上黑漆漆的弹孔，慢条斯理地开口：“刚来没多久，就听见有人在骂我的方片J冷血，少不得要来看看。”
他顿了顿，伸手抚过金杰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划伤，舌尖舔去手指蹭上的血珠。
“大哥？”金杰骇然，整个人僵成一条硬邦邦的棍子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。
“冷血？明明温热的。”闻劭扬起嘴角，若有似无地瞥一眼几乎瘫在地上的住持，旁若无人地让金杰跟自己走。
金杰觉得闻劭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得很好，可又想不出原因。一看到大哥的笑容就大脑宕机的狼崽自然猜不出闻劭的心思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乖乖跟着闻劭上了集团的越野车。
闻劭取出车上的药箱，拈着棉签为金杰上药：“怎么弄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没注意。”金杰摇摇头，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哦。”闻劭颔首，忽然握住金杰的左手，摩挲着手腕上的牙印，又问：“那这是怎么弄的？”
“……”金杰张了张嘴，搪塞的话堵在嘴边，就是说不出去。半晌，小狼崽不安地蜷起手指，声音细不可闻：“大哥，您……您知道了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居然才知道。”闻劭轻柔地在那个狰狞的伤疤上落下一吻，“原来小时候那个给我水的人是你。”
金杰瑟缩一下，下意识想收回手，却被闻劭更用力地拽回去。
“不必信佛，你可以信我。”闻劭笑了笑，“我来渡你。”
05
再次相见的时候，金杰其实就已经认出闻劭是曾经那个受伤的小少爷。
他一直都知道闻劭对江停的执着都是源于小时候的那场绑架，但金杰从未跟闻劭提及那天真正施以援手的人其实是他。他觉得这么做太像争宠邀功，不符合他一向强者为尊的理念。
再后来金杰发现自己喜欢上闻劭，便更不敢再提起此事，自虐般的把事实隐藏，看着闻劭对江停不加掩饰的偏心。
所以他从未想过闻劭会发现真相。
在闻劭说出那近乎表白的一句话后，他想告诉闻劭其实黑桃K早已经是他心中唯一的神祇，可口中又苦又涩，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金杰鲜少提及过去，他是个活在当下的人，奉行及时行乐。佛不渡他，不肯让他去向极乐净土，可闻劭愿意渡他，将他送往另一个极乐巅峰。
昏暗的房间中，一只布满细密汗珠的手揪紧床单，暧昧不明。
❶一首佛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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